第(2/3)页 萧逸尘、齐映云和吕且三人送至流云阁大门处,便驻足止步,离别的话,已然说尽;叮嘱的话,也重复叮嘱了好几次。三人望着旭日东升时,李长安被初阳照耀的那道背影;最后剩下的是沉默、悲切,还有就是没有说出口,只在心中的默默祝福。 从李长安离开九天剑宗开始,他便和九天剑宗脱离了关系,他只是一名苦修之人,而不是九天剑宗的修士,而不是萧逸尘的弟子;这一路上,他的死与生、爱与恨、情与仇,他的一切行为,都由他自己负责,和九天剑宗无关。 九天剑宗的苦修之人,若是死在了历练的路上,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,九天剑宗门内的所有修士,不得干预、不得寻仇。 萧逸尘当年制定的苦修,便是如此残酷。 不经历风雨,怎能成大树?怎能为九天剑宗,延续宗门传承? 一轮红日缓缓东升,云层下的金光驱赶着飞云流雾;汉国大地上的雾气,像幕布一样拉开了,天地刹那清明。 李长安驾驭白帝剑,一抹白色的璀璨流华,稍纵即逝;瞬息间,便消失在漫漫千万里云海之上,不见人影。 望着不见踪迹的浩荡云海,齐映云落寞的对两个徒弟说道:“你们俩去别处吧,我留在这里,再目送你小师弟一程。” 齐映云和吕且离开以后,萧逸尘不知为何发出一声感叹:“终究,还是放心不下啊……” “此为常情。” 萧逸尘扭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琨钧上人,问道:“你也会担心么?” 高大且白发苍苍的琨钧上人说道:“你担心你徒弟天真,受到他人欺骗;我也担心我徒弟不惧生死,知难而进。” “人世间最大的事,便是生死;剑无极不惧生死应是好事。” 琨钧上人呵呵一笑,问道:“修剑之人越是天真无邪,剑心、剑道便越是通畅;可你为何,要担心你小徒弟天真呢?” 萧逸尘沉默不语。 见萧逸尘没有说话,琨钧上人又说道:“为人父母、师尊者,想自家后辈心地坏一点、心眼多一点、遇事怕死一点,这是人之常情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