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醒了?”他立即伸出手在我的脸颊上探了探,很快舒了口气,“应该烧退了。感觉怎么样?肚子还疼了么?” 我摇了摇头,烧退了,不那么热得难受,四肢也不再酸疼,腹部也终于不再绞痛,别提有多舒服,只是有点冷,许 是冰凉的液体在全身各处血管里游走的原因。这液体的量有些大,都冲上了我的鼻子,鼻子莫名酸涩,又冲上了我的双眼,眼睛里开始有了点点湿意。 从小到大,我生病的时候,在身旁照顾我的人都是爸妈,现在竟然是方便面……回想着他从我在客栈上吐下泄到医院后的悉心照顾,我竟然有些想哭。 我原谅你了,方便面! 我抬起手臂盖住了眼睛,意图将溢出的泪花抹去,不想还是被他发现了。 “你怎么了?还疼吗?” “没有。我想喝水……” 他立即从一旁拿出一个崭新的水杯,道:“温的,可以直接喝。” 我慢慢坐起身,接过这个崭新的水杯,抱着将水一饮而尽。 他不停地在一旁唸叨:“慢一点。” 我将空杯子交给他,然后很尴尬的一笑,道:“我想上厕所……” “我扶你过去。”他立即起身,一只手刚刚碰到我的胳膊,意图架起我整个人,但是不小心被我自己压着的针管拉扯了一下,令我倒抽了一口气,索性他将我整个人抱了起来。 我的耳根一下子滚烫起来,我确定,我这绝对不是在发烧。 我小声地说:“我能走的。” “这样比较快,怕你像早晨一样来不及。拿好输液瓶,别掉下来。”他很平静地说着早上的实情。 我最疼痛拉得最惨烈的时候,内裤废了两条……真是不愿相信也不愿再提起今天这个恶梦般的早晨。 他 抱着我,直到女洗手间的门前才将我放下,道:“你一个人可以吗?”他这一句问话仿佛只要有一点不可以的迹象,他就要跟着一起进女洗手间似的。 我烫着耳朵根说:“我可以。” 我好容易蹲下,又是一泄千里。医生说了,即使挂完了水也不一定就能立即止泄,可能得要到明天。许是我蹲的时间有点长,便听到他在外面喊道:“晶晶,你没事吧?” “没事。”人生难以想象,我会隔着洗手间的门和他这样对话。 我一手拿着吊瓶,一手费力地提着裤子,好容易终于出了洗手间门。 他看着我,视线又忍不住瞄向我的短裤,关心地问:“还好么?” 我有点恼地道:“往哪看呢?变态了不?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么?” 他接过吊瓶,笑着说:“能骂人,看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。” 我笑了起来,说:“谢谢你。” “你跟我还说什么谢谢?”他也笑了笑。 “对不起。” “……” “害你没法一起去海钓……” “说什么傻话呢?又没是没去过。” “他们玩得怎么样?” “玩得很开心。收获不小,熊帅钓的最多,据说今天的中饭和晚饭都可以解决了。” 一听到他们玩得很开心,我终于安心地舒了一口气:“唉,还好有你,不然害的大家都没法尽兴了。谢谢你。” “下面要再循环说对不起么?” “哈?”经历了一上午的折磨,像条死狗一 样的我终于能肆意的开心笑了。 下一秒他又给了我一个重击,“明天还要来挂水。” “……” “我可以继续陪你来。”他笑着揉了揉我乱成鸡窝的头发。 “等一下,我的手有点疼。” 方便面拉着我的手抬起一看,不知何时我的手背已经又青又肿。估计是我方才上洗手间将针头拉歪了,难怪这最后一瓶水吊得时间那么长。 他连忙紧张地叫唤了起来,“护士!护士!这边!” 小护士笑眯眯地走过来,很快又给我重新扎了针,叮嘱我再上洗手间要万分小心。 最后一瓶输液终于挂完了,等我们离开医院,已经是下午一点。方便面将我塞进出租车后座,自己跟着坐了上来,忽地,他又伸手将我揽了过去。我下意识地挡了一下。 他见我的反应,叹了口气,说:“靠着我这样你能舒服些。” 我犹疑了片刻,他直接将我的脑袋扣在了他的肩上。如他所说,舒服。 我闭着眼睛,咬着唇,静静地依着他的肩头。 前方的司机忽然操着一口东北口音说:“你小女朋友吃坏肚子进医院的吧?” “我不是他小女朋友。我跟他只是同学。”我立即辩解。 司机大哥笑了,“同学?嘿嘿嘿,看你们年纪就不大。上大学了么?” 我没吭声。方便面也没有说话。 司机大哥一个人兀自说着话:“每天来我们这里旅游吃坏肚子进医院的人贼多,接下来几天没法再吃 什么海鲜了,只能喝点白粥,老难受的。” 司机大哥你这是在人刀口上撒盐呢。 一回到客栈,方便面便让客栈的老板娘给我烧一锅清粥。上楼梯的时候,他突然蹲下身道:“上来。” “干嘛?”我不解。 “我背你。” “你背我干嘛?” “背你上楼啊。” “我自己能上。” “拉那么多次你腿不软么?” “……不软。”我抬脚上了几层台阶,结果两条腿不停地在打着晃。软也要说不软! “快点上来。”他一眼就看破了。 “我真的没事。” “那我抱你?” 第(2/3)页